「昌平,作為神父是一件美麗又偉大的事。」

木村昌平神父於2003年5月31日由蔡浩偉主教按立為主業會司鐸。他談及自己皈依的故事。

昌平是木村家的長子。他名字的意思是「山林村莊來的詳和之人」。他母親在他八歲時信奉天主教。四年後,昌平也領受了洗禮。2003年5月,他的父親及親友從日本前赴羅馬出席他的援予聖秩禮,同行還有堂區司鐸井上神父(Fr. Inoue)和茨木堂區(Ibaragi Parish)的信友。

以下我們引述他於2003年接受聖職授予後訪談時的節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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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我得知茨木堂區的信友出席了我的授予聖秩禮時,我非常感動。在十六和十七世紀時,茨木區有很多地下天主教徒被迫害。我想如果我說我的基督徒聖召有部份應該歸功於他們時,這並非誇大其詞。」 你能否告訴我們,甚麽事情曾影響你走聖召的道路?

我十二歲時受洗,這該歸功於很多人,首先是我的父母。我的母親比我早四年皈依天主教,她勤唸玫瑰經,我記得她對Guadalupe聖母有很多虔誠敬禮。她也請來一位神父來給我上教理課。

我父親是一個熱愛自由的非凡人物。他雖然沒有宗教信仰,並且對我的皈依也不甚高興,但他卻時常在一些親友面前為我的自由辯護,因為他們視我的皈依為一種背叛。我的皈依是一件嚴重的事,尤其甚者我是家中的長子。然而,父親始終支持我:「由他去吧,如果他想受洗,他必會接受洗禮。」他這份對自由的欽敬是重要的因素。 對你學習教理的歲月,你記得些什麽嗎?

堂區司鐸,聖母聖心會 (Congregation of the Immacalate Heart of Mary) 的 GustafBanbael deScheut神父,每星期六都會來我家給我講授教理。要是他不能來,一些我在堂區見過的修女們便會過來。以日本這國家的距離而言,堂區離我家算是很遠,他們在那三年間的不斷的堅持就更毫不簡單。我將永遠都感激他們。

十三歲時,我家遷到大阪的另一處。我在那裡認識了一位慈幼會司鐸,JosefHeriban神父。他是一個安詳又慈愛的人,整個人都散發着平和之氣。我清楚地記得這位比利時籍神父,因為他曾幫助我很多並給我寶貴的意見。有一次,他送我一本書,這本書深深地吸引了我。我藉它發現了我的專業使命——成為教師。

此書是聖人JohnBosco(鮑思高)的傳記。它激發我要虔誠,更重要的是它鼓勵我獻身教育事業,這也是我在往後的日子於大學裏選修西洋哲學的原因。我就在大學裏通過一位朋友認識了主業會,並看到天主在召叫我加入主業會。 在那些年頭,有甚麽事情給你最深刻的印象?

日本有許多稱得上是聖德典範的司鐸,他們給了我最深刻的印象,因為他們在艱苦的情況下工作。 Banbael神父也不例外。我也見過其他像他一樣的神父。他們不催迫我,也不執意要我往甚麼方向前進;相反的,我自覺是被吸引着。這就是我說他們是聖人的原因:他們是愛與犧牲的芳表;這芳表深深地吸引着我。 你的親朋戚友如何接受你要接受聖秩職務的消息?

大體上還好,因為在日本,投身服務他人的職業是很受人尊敬的;例如教師。我收到三位朋友的祝賀信,一位是天主教徒,其他兩位是自由思想者。他們明白我所做的是為服務他人,因為一位好的司鐸不為自己保留甚麼。基督就是我們的模範。

除此之外,我真高興我的父親出席了我聖秩授予禮;我沒想過到他會出席。我也感激我的弟妹排除萬難地成行。在日本,要休假是很艱難的,你必須補償所丟失的每一分鐘。

你也可以想像,我們都惦念着母親的臨在。她於十年前逝世。她渴望我成為司鐸,也為此祈禱。她讓我完全自由地決定我想做的是什麽,但是我記得她很多時會對我說:「昌平,作為一個神父是件美麗又偉大的事。」